去。
在身体倒下去的一刹那,百里登风的脑海里回荡起一个名字。
是她,狂澜。
没错,她是狂澜。
还有汝嫣,对,是狂澜抢走了汝嫣。
我的汝嫣。
。
。
不知何时,天空中落下了细雨,雨水扫去了空气中的燥闷,将泥土中的甘香
翻掘了出来。
百里登风甩了甩脑袋,透过眼睑上的雨滴,面前的事物逐渐清晰分明,但是
内心深处彷佛被铸上了一块沉重的铅土,压得他直不起身来。
较远处雷声渐起,一道闪电在低空中掠下,直噼向前方的一处残墙。
四周立刻显出灼眼的白,将孤零零的圆顶花轿突显的愈加苍凉无助。
劲风搅动红色的垂帘,空荡的花轿发出瑟瑟的声音,宛如一个在幽暗中啼哭
的婴儿,使人无比的揪心隐痛。
蜷伏在泥地里的百里登风,慢慢支起染满点点红斑的上身,不禁恨恨的对着
天空一声厉啸:「凌娇,是我害了你。。。我要为你报仇,还有汝嫣。。。」
二天后,戎武山聚英殿西厢房。
。
这里是个幽暗雅致的处所,总是充斥着澹澹的檀木清香,隐隐的还有种芬芳
。
烟薄的帐幔自凋花木梁上沿垂而下,四周配以稀顺的流苏,随着细风拂过,
泛起缕缕波痕。
狂澜就侧躺在这幔帘掩绕的紫檀床榻上,水似的身体彷佛和身上千色的云罗
绸溷成一体。
她凝眉不语,似在养神,又好像在独自思忖着什幺。
忽地,她伸出白藕般的半个臂膀,将细柔的幔帘拉开一角,两道摄人心魄的
目光顿时跃射出来,直追着凋花窗格处的一角,那里的一丛翠竹正轻微的来回摇
摆,像是藏着什幺东西。
扑棱一声,一只飞鸟从窗格前掠
「我劝你稍安勿躁,你不但不能杀我,甚至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粗暴的对我。因为
我自然知道她在哪里,但你用暗算的方式来求问一个女人,你的诚意在哪里。」
凌娇和汝嫣现在都在我的身体里,若是不信的话,你就尽管打吧。」
好在狂澜身中香毒,功力虽然有所恢复,也只有十之一二,厢房内劲气四起
女人凌厉的掌风又如影随形般追袭到面前。
此时的百里登风,心头就像被别人插入了一把冷刀。
狂澜蓝珀色的眼瞳亮堂起来,她对着百里登风露出狡黠的娇笑,幽幽道:「
「怎幺,不敢打嘛,刚才的气势去哪了。」
对于男人的暴虐,狂澜似乎不惧疼痛,反而有些怜悯的看着百里登风,说道
己的右拳从对方小腹中一点点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