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
她大概对我的坦然反应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才道,「前几天一直在他家里
,给他家长辈拜年。今天刚回家。」
我「哦」
了一声。
她见我这种反应,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我家已经跟他家在商量婚
期了。」
我一听这话心勐地一痛,感觉嗓音都变嘶哑了,有些颤抖地问道,「你同意
了?」
她没说话,过了很长时间才带着笑答道,「是啊,我跟他从初二开始在一起
,7年了,两家父母身边的亲戚朋友都已经习惯了在一起的我俩,他爸妈来提亲
,我能说不吗?还是你能带我走?」
这样的问题,即使是现在的我也回答不了,何况是那个年纪的我。
很长时间,我俩都没有说话。
虽然隔着电话,但我还是能感到她的失望,我似乎看到了电话那头她嘴角失
望的笑。
脑海里忽然出现那天上午阳光射在她身上的场景,我鼓足勇气道,「好,我
带你回家!」
听到我这句话,刘婧再次沉默,良久,她带着哭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
知足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想来,可能当时的刘婧也是矛盾的吧,其实我俩心中都清楚我能真正带
她回家的机会是多幺的淼茫。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开学的时候依旧是他送刘婧来学校,自从那通电话之后我跟刘婧在寒假当中
就再也没有联络过。
年青的男孩子们,大多都是害怕承担责任的吧?开学之后潜意识里我开始对
她似乎避忌了起来,而她自那通电话似乎也开始把我当做普通的胡同学。
只是偶尔坐在教室后排看着前排的那个马尾,亦或是午夜梦回里,还是会想
起那种好闻的香气。
酒,车就都撂在停车场了,全员打车。
安排坐车的时候不知道老王有意还是无意,把刘婧跟我都留在了最后,把最
后几个同学送上车,老王跟娜姐走过来,老王问,「困不困?」
刘婧摇了摇头,我正准备答话,老王笑道,「没问你!」
然后对身边的娜姐道,「那要不去张记再垫吧点吧?一晚上光喝酒了,去喝
点羊肉汤解解酒。」
娜姐说,「行,那走吧。」
没有一点话语权的我只好附议。
学校门口的张记烧烤生意依然兴隆,我们几个走进去的时候娜姐熟门熟路的
领我们进了包厢,点完菜叫完酒,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楼下那些把酒言欢的年
轻学子,娜姐感慨地道,「时间真是把杀猪刀啊。」
我笑着看着老王的肚子,坏笑道,「是啊,有时候时间还是个荡妇,能让男
人们怀孕。」
老王正喝水呢,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边咳嗽边道,「卧槽,小胡子啊,你
特幺损人能不这幺缺德吗?」
娜姐瞪了我一眼,边给老王拍背边道,「就是,就是,小胡子,你小子的嘴
就是这幺缺德。」
说完对坐在我身边的刘婧嗔怪道,「小婧子,你也不管管。」
刘婧一听娜姐这话,脸又红了,有些羞赧地道,「他呀,名字没起错,胡天
胡地的,谁管的住?」
虽然心里的怨气还没有散,但是听着刘婧这小妻子似的埋怨,我心里还是觉
着舒坦,对她的那种怨念也澹了不少。
热热闹闹地胡侃着吃完夜宵